语言文化学学科 Linguistics and Literature

教授 西村 聪 (日语学・日本文学)

[主 题] 梦幻能和物狂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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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的专业是研究日本中古文学,特别是能乐(能和狂言的总称)。
能乐是一种综合性艺术,可从音乐,美术,体育和教育等各种各样的角度进行研究,且也是必要的,我正在从文学及历史入手进行研究。习惯上,将能的词章(附有节记号的本文)称为谣曲。在日本古典文学的全集类中,必定会包含有一册乃至数册"谣曲集"。 谣曲这个词语,在谣曲大量诞生的世阿弥的时代并不存在。世阿弥曾被称作"能之书"。 那么,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使用谣曲这个词语的呢?我查阅了金泽市立玉川图书馆收藏的 《丰臣秀吉谱》(明历4年<1658>刊书),从中发现了二例"谣曲"。 据说,有一例比这个时期更早的报告,其读法为"utahi",因此作为"谣曲"之例,可谓鼻祖了。

我想笔端略触及关于世阿弥能的本质问题。幽灵以主角登场,在配角僧人的梦中,或沉浸在生前的回忆里,或倾诉死后的痛苦,世阿弥以此首创了梦幻能这一形式。一般认为,将幽灵作为主角的构思意义在于能把握其人物的整个人生。
在人的一生中,直到死后仍难以释怀的那些,最光彩照人,或最懊悔不已的回忆,事件到底是什么?不到人生终结是无法知晓的。 譬如,对<井筒>的女人来说,爱慕已去的在原业平的时间已成她人生的本质,而<八岛>中的源义经执拗于强悍武将的自画像,两个人都痴迷不悟回避现实,因而殡礼没有任何意义。他们是幽灵,虽然看着可怕,却也并无令人不快,倒不如说,以美丽绝伦的女身,英姿飒爽的军体(这些都是世阿弥的词语)而呈现世人面前。 这些并非地狱与修罗道的现在,而是脑海里回忆中的"我"的影像。概括地说,是以梦幻能的形式,实现了由美丽而飒爽的幽灵演绎的《生之物语》。梦幻能600 年久演不衰,富普及性的奥秘就在于此。 故事梗概是,世阿弥的儿子,原雅作的隅田川被人贩子拐走的旅途中,紧追其后从都城拼命地一路奔波赶来的母亲,在隅田川的岸边,恰逢一个力竭而亡少年的忌辰,于是加入到本地人们的大念佛中,与少年的幽灵再次相遇。 除<隅田川>以外,在狂人能中几乎都是悲剧性结局,与二人活着重逢相比,在于定睛凝视中世纪的现实社会,得到后人的高度评价。 观赏舞台而受到感动这一点无可非议,但无论是恰逢忌辰,还是与幽灵再次相会,都是不现实的。倒不如说,为什么包括<隅田川>在内的所有物狂能,都安排有奇迹般再见的情节呢?我想,必须对此加以说明。元雅自己,在其他作品中不断地描述着奇迹。可以说,必须转换对元雅评价的构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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